Monday, August 25, 2008

兩個女人走在我面前
她們剛買完東西,手上掛著大包小包
她們邊走邊談話,偶爾將手放在對方肩膀上

看到手放在肩膀上的景象
我想到,我們之所以能夠和別人相處,也許有泰半的原因是我們還能夠偶爾說謊
熱誠,坦率,奉獻,這些美好的性質,一定也同時應許了相同配額的冷漠,欺瞞,自私等等
但是這不會是什麼大問題
就像即使我們都知道自己會死,但我們仍然不會立刻決定不必活
就像生存裡包含了生的痛苦
愛也包含了所有不愛 (借一下電影台詞:愛耶!世界上最美好閃亮亮的事物!!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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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在看一本小說
他給我的震撼程度,讓我想起尼采和卡繆
我很想說,他們很像是洞察了我的內心,用他的手親自排列出我的世界
我的心感覺到深深的親密感 (我感覺到我有一顆心)
但是我馬上就想到,事實上他們寫的是別人的世界,而我恰好屬於那一群人
(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,我慢慢明白自己的確屬於這個世界--我們都聽一樣的音樂,看一樣的書.不然呢?)

當我還在琢磨這個想法時,緊接著就讀到他在書裡寫下了這段話:
裝設一個實驗器材,選擇一個或數個觀察對象,就可以指出原子的某個運動系統--或是微粒的,或是波浪形的--
同理可證,布呂諾雖然是一個個體,從另一個角度看,他其實只是歷史運動進程中一個被動的成分;
他的動機,價值觀,慾望,所有一切都和他同時代的人一樣,毫無分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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